十一睡不到11点QWQ

一入全职深似海,主写CP如下
动漫:佐鸣|青黄
全职:伞修伞无差,黄喻,邱乔,王乔,林方,昊翔
可食用的CP:叶all(叶蓝叶黄叶韩不吃,偏向叶张叶莫与叶王)/喻黄喻可吃,王喻也可吃/江周江都吃/喜欢小乔包子莫凡,兴欣粉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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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躲在角落里研习着写作的人

【佐鸣】一心一意47

【β】一心一意47

 

“那小樱你又是怎样想的呢?”

在小樱的提问面前鸣人静默了好几秒,最终忍不住如此反问了对方。他殷切地盯住了小樱柔和的嘴角轮廓和如樱花般诱人而饱满的唇瓣,心中却没有泛起丝毫波澜。

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开口回应,期盼着能从这张美丽的嘴里追寻到自己所百般苦恼和困惑的问题的解答。

“你又为什么要逃避这些呢?虽然高层有意让你作为政治联姻的工具,但你的情况比我更好吧?你目前还没有像我这样受到威胁,而且你可以更加轻松、更加自由地选择你的联姻对象,毕竟……”他顿了顿。

“就算是联姻,像鹿丸和手鞠那样的结婚和讨厌的国家间的外交和政治也没有关系了吧。”

说完这些,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嘴,目光热切,好像燃烧着火焰,他的眼珠都不敢转动得太厉害,更竭力避免眨眼,仿佛生怕一丁点字眼从她嘴里漏出来时自己不能及时抓住它们,第一时间把它们吞进腹中。

你想要的是什么,小樱?他在用无声的眼神询问她。

 

“鸣人你一直都知道吧。”小樱的嘴唇翕动,鸣人的目光也跟着闪烁了一下。

“我喜欢佐助君这件事。”

在开口提到佐助这个名字时,小樱不由自主地微笑了,她嘴唇的线条似乎更加柔和,勾勒出的嘴唇形状都充满了柔情蜜意,充沛的感情浸润了她的嘴唇,温柔了她的嘴角。她的嘴变成湿漉漉的一片樱花,紧紧贴在她的鼻子和下巴之间。

看着这样的小樱,鸣人觉得胸口倏地被抓紧了。他第一时间联想到了佐助在那晚说的“把樱从你身边抢过来”这样的玩笑话。

“其实……”他呼吸困难,开口的声音也像撕成两半的纸片,形状变得古怪和扭曲起来。

佐助对我说过了,如果他将小樱从我身边抢过来这样的话。

后半句如鲠在喉,鸣人意识到自己无法心甘情愿地将这句话说出口,他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理智、宽容、还有期盼同伴得到幸福的心情,却无论如何也没法触及到在那些不情愿的情绪所充满的深海中,地底深处不断涌动和翻滚着的是怎样一种怪异的、难以言喻的情感。

但小樱根本没有注意到鸣人稍显难堪的脸色,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继续自顾自地以自己的节奏述说道。

 

“但是,我绝对不是为了等着佐助君回心转意,才和你一起做出这么一个在揭穿时可能会触怒从上到下整个木叶的计划书的哦。”

她突然笑了笑,摇着手指,指着两人掏空心思制定出的计划书空白的封面说道。

“毕竟小时候,我是最瞧不起鸣人那种拿着油漆桶在历代火影的雕像上恶作剧的了啊。靠愚弄木叶全部的人来获得注意这种事情,可不是我会做的蠢事呢。”

在她淡淡的描述下,过往的种种幼稚的经历和想法在两个人心间涌动,小樱嘴角的笑容开始像水分沾在花瓣上一样迅速在整个嘴唇扩散开,她的整个嘴唇都显得湿漉漉的,这副画面在任何男人看来都会怦然心动,但鸣人离她这样近,却依然毫无反应。他默默地侧耳倾听,没有像以前一样作任何反驳或者打断她的举动,初秋的风干燥地披在他们的肩头,拂拭着他们的头发。

“从我对你假装告白,为了让你放弃佐助君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不会再有喜欢佐助君的权利了。”

她依旧对着鸣人淡淡地倾诉着,但声音渐渐有所起伏,他们相对而坐,仿佛两个多年的好友在促膝长谈。

而她和鸣人,也的确是多年的挚友,无论从旧的第七班,到后来有佐井加入的新第七班,他们始终以挚友的身份在一起,这份情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

在适才用狡猾的方式确认了这一点以后,这种和鸣人彻底以友情的关系紧紧相依的密切联系,仿佛随时在黑夜中可以抬头望见的灯塔,令小樱心中感到欣慰。

 

“那个时候,我在木叶和佐助君之间选择站在了木叶这一边,我甚至为了达到我的目的,为了让你放弃佐助,而不惜违心作出假的告白来欺骗你。”小樱阖上眼睛,在微红的眼角边点缀着的纤细睫毛和她的声音共同在微微颤抖。

“鸣人,我对他的那份喜欢,比起你对他绝不割舍的执念,太微不足道了。”她的嘴唇也开始颤抖,尽管这只会让那如樱花瓣一般动人的颜色更加使人心怀怜惜罢了。

“我不是在等待他,我是讨厌高层把人当做政治工具的做法,他们是在利用人最真挚的感情来获取政治利益,而我不想被利用,我还有更多更多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但沦为木叶与其他忍者村和平交好的筹码,我绝对不会允许!”小樱语速突然加快了,仿佛是在一口气抒发出胸口积压已久的烦闷一般,大段的话从她口中接连滚落出来,她握紧拳头,白皙的皮肤之下骨节似乎都因为沸腾的不忿的情绪和怪力正在嘎吱作响。

“我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才决定和你一起欺骗木叶。”小樱说。

“毕竟,我喜欢他这件事情,也已经过去很久了啊……”

粉红色的嘴唇久久地保持着最后一句叹息的形状,但语气中并无任何惋惜或者后悔的情绪,里面只是倾入着对于过去的年少时期的记忆的怀念。

啊啊,自己真是笨蛋啊。鸣人差点想代替小樱自己出手敲打自己的脑袋,好让自己头脑清醒一番。

小樱一定从没有后悔过,不管是在佐助的事情上,还是在对木叶的事情上,小樱一直是在以自己的判断,作出自己认为的最好的选择,那个选择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无愧于自己的内心。

不能责怪小樱割舍了佐助,她也只是忍受着失去同伴和喜欢的人的痛苦,坚定不移地在自己所选的道路上坚持走下去了而已。

因为小樱啊,可是那个像樱花一样坚强的、美丽的、骄傲的女孩子,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子了啊。

陷入回忆中的鸣人,露出了和在回忆里听到小樱这句话的当时一模一样的微笑。

 

仿佛是为了刻意提醒他桌上仍然堆积如山的文书和卷轴,来自十月份中旬的骤起的冷风扫过半开的窗户,秋风窜进了这间屋子,像一盆冷水迎面而来,没有任何兆头地恶狠狠地盖到了鸣人脸上,吹得他一脸狼狈。

“小樱……”他开始想念空闲时过来给他整理桌面并且监督他批阅各类报告的小樱。

但现在小樱不在,他只好艰难地把头从窗外美好的景致里挪开,重新无可奈何地埋在了看不到头的文书里。

窗外的秋空保持着碧蓝如洗的清澈颜色,但那旋风一般席卷过整个村庄的气流贸然地冲入了木叶这个微暖的帷帐中,将凉意渗透到大地、河水乃至村庄内的每一个角落,它在提醒着人们,现在已快要进入深秋季节,曾经在温暖的春天明媚地绽放在枝头的樱花,早已凋谢,落在地上碾压成余香都不曾残留的尘土了。

鸣人没想到在他还没来得及和小樱践行那厚厚一沓精心制定的计划书以前,在骗局才刚刚步入开头的时候,在他甚至都不曾阅览完整个桌面二分之一的文书之前,佐井给他带来的坏消息让他们的计划戛然而止,而且是一点余音和回响都没有地、不留一丝余地的终止。

“小樱死了。”

“死亡时间大概在我到达她所在的值班室前二十分钟左右。”

“现场被人为纵火彻底破坏,初步判定死因为遭到不明人物偷袭和暗杀。”

时间、地点和人物等描述从暗部来人的嘴里井井有条、一丝不苟地吐出,和他往常任何一次做任务报告时似乎没有更大的区别,第一发现人佐井的脸上面无表情,仿佛覆盖着一层坚冰,再锐利的凿子也无法突破那层僵硬的隔膜。

他一字一句地、几乎牙关都要咬碎似的,对鸣人这样报告说。

 

一个月以后,原定的鸣人和小樱策划好的那场订婚典礼没能在木叶如期举行。

参加这场订婚的另一个人因故失约了,葬礼取代了本该欢乐和热闹的婚礼,只有无尽的哀伤和痛苦飘荡在木叶村的上方。

十一月份的气温还算不上很冷,但下午进行的葬礼上,阴冷的风已初步被冬天的冰冷所浸透,露出了尖锐的锋芒,它如刺刀一样刮过每个来宾的脸颊,但所有人的神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他们脸上所维持着的肃穆表情,和他们眼前大理石制成的墓碑一样沉重、冷硬。

刻在墓碑上的春野樱这几个字,如同被削尖的树枝顶端一般无情地戳刺着看到了这个名字的每个人的眼睛,进而透过眼睛,刺痛了他们的心脏。

“小樱……”鸣人在心中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是昨日重现一般,年少时自己所迷恋的这个女孩的身姿和模样浮上了他的心头,但随着一铲一铲的泥土覆盖到新砌好的坟头,那个美丽的形象也渐渐如烟云般消散,自己怎么拼命握住都是徒劳了。

“宽额头……”井野第一个低吟出了和自己作为对手也是作为挚友的女生特有的称呼,她双手掩面,压抑着声音小声啜泣起来。

“樱队长!”

“樱小姐!”

“樱大人!”

众人心中最敬爱的医疗队队长的去世也引起了村民集体的悲恸之情,哭声渐渐在墓碑前面蔓延开,数不尽的阴霾像爬山虎的藤蔓一般缠绕上了所有人的心间。

冬天的阴云提前笼罩了整个村庄,低温侵蚀着残缺的木叶,雪花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早地、凄冷地从天上落下,仿佛樱花般纯洁无暇的雪片无声地落满了春野樱的坟头。

今年的樱花,怕是会比往年任何的时刻都要更加鲜红了。

毕竟樱花这种生物,可是用人类的鲜血浇灌出来的啊。

佐助漠然地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雪片转瞬间就已经融化不见,只余下冰冷透骨的凉意驻留在他手心,久久不曾消失。

 

无数雪花从天而落,覆盖住了土地,河流,还有每个人的面容。

在这场不期而至的漫天大雪里,参加葬礼的人们沉默地伫立着,任凭冰冷的雪花落在他们的肩头,也没人有心拂拭干净,有人凝视着墓碑上的字迹,仿佛多看几眼,真相就能随着字迹被雪花给抹去似的,有人则收回目光,在人群里无言地对视,充斥着飞雪的视野中彼此的脸庞都显得那么朦胧,让彼此都无从分辨各人脸上那些模糊的表情究竟是因为被悲伤,还是被雪花覆盖才显得那么冰冷和凄凉。

不断落下的雪花里也有数片打着转,它们轻飘飘地选择在鸣人身着的黑色上衣左上角所缀的白花上落下了,原本就由白纸扎成的花朵在这一刻更加苍白了,雪花化成透明的雪水,于是打湿的百花就更显得颓废和无力起来。

然而此刻,鸣人的眼角并没有丝毫眼泪滑落下来的迹象,他眼底的悲痛正在迅速累积,汇集成不小的一团雾气,但这些痛苦就如同眼下积压在枝头的沉甸甸的雪,就是不见落下来。

直到剧烈的冷风终于将树枝上的雪摇落下来,鸣人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他仅仅只是无言地凝视着坟头之上新盖上的几坯泥土,与周围土地相比,那堆起来的一块还明显泛着新鲜的、湿润的水泽。

痛苦的感情袭上心头,挤压得他的喉咙愈加干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仿佛看着四月的樱花随季节的变幻凋零或者雪静静地在太阳底下逐渐消融,他也只能沉默地看着旧日的挚友彻底从眼前消失。

 

事实上,对这样的场景他并不陌生,他才二十四岁不到,在普通人的眼里他的人生才刚刚正式开始扬帆起航,但在他短暂的人生旅途中,已经承受过太多普通人所未曾经历的失去了。父母在他降生时为他所做的牺牲,恩师自来也的死,还有忍界大战时无数奋力作战的人们为了和平和保护家园站出来而付出的生命,回首他前半生,本就是踩在身边的人的尸骸之上,坚持自己心中的信念,硬生生往前开辟出一条自己的路来的。面对死亡,他应该比常人有更多的经验和勇气。

但谁又能习惯死亡呢。

没有人能无动于衷地接受死亡,即使是鸣人,尤其逝去的人还是他生命中无可或缺的伙伴的时候。

那个还在忍者学校时那个一边对着佐助犯花痴转头又对自己挥舞着拳头的女孩,进入第七班后对自己时常拳脚相加、但最后还是忍不住会心软的女孩,流着眼泪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立下一生的约定,发誓要将佐助追回的女孩……

关于小樱的种种旧时场景仿佛面前纷飞的雪花,围绕着鸣人开始旋转,每一个片段都那么让人留恋,但他究竟是一个都抓不住了。纵使将它们紧紧抓在手里,摊开时也只能化作一片徒劳的冰冷,留在手心刺痛人的心罢了。

最后浮现在鸣人眼前的,是在佐助离开,老第七班解散后他经常摆弄的那张相片。

在那幅画面里,小樱露出白色的牙齿开心地笑着,他和佐助分立在两旁,两人脸上都是一脸别扭与不耐烦的神情,被卡卡西老师按着头,四人勉强靠拢在一起,拍下了那张具有纪念意义的、也是唯一一张属于第七班的合照。

第七班。

在后来的人生中,鸣人有过很多个一般忍者所难以想象的、不可触及的辉煌时刻,他完成了更多困难的高等级的任务,他通过击败佩恩获得了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认可,成为了木叶的英雄,他成功控制九尾的力量,扭转了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战局,为包括木叶在内的整个忍界带来了和平与希望,他实现了年少时就挂在口边的最高理想,如愿以偿地当上了火影,而他身边最坚实最可靠的臂膀,是佐助,他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兄弟,是他生命里最大的最放不下的执念。

但如果让经历过这一切的鸣人说出一个他生命里最珍视的、最美好的时间,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第七班。

那永远是他生命里最好的时候。他如此坚定地相信着。

但严酷的大雪终归是将那些美好的时刻掩埋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一点痕迹来了。白雪无法消除墓碑上的名字,春野樱,一笔一划在雪花所充斥的混乱视野里依然清晰,明白无误地告诉他这样的事实。

第七班已经永远地消逝在这样的大雪里,再也不会重聚了啊。 

想到这里,鸣人终于还是没能压抑住胸中的沉痛,他慢慢地抬起左手,缓缓摊开来,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眼前的黑暗彻底笼罩住了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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